第 8 章

“等等，我給你開”柳珊笑道，“畢竟你是病人，又聽話回來了。”

車子剛進別墅的車庫，白臻被柳珊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。

柳珊，以後也會和別人一起坐車，一起回家吧，白臻想著，居然舒了一口氣，現在是自己要走，好過看柳珊走。

“要喝什麽飲料，還是先洗澡？我給你放水。”

“不用了，你忙你的就好。”白臻從沙發上起來，走進一間客房，想著晚上在這裏賴一晚，明天柳珊要上班，自己也好走。

燈打開，瞬間傻眼

這是被洗劫了吧。

回頭看見柳珊的表情，心裏猜出一二。

“哎，我好可憐。”柳珊突然坐到沙發上哀哀戚戚

“喝水嗎？我要去倒水。”白臻自顧自走開了。

“你就不想聽我怎麽可憐嗎？”

柳珊一路跟著。

“排插有點舊了，得換一個。”

“你就打算這麽和我過是吧？”柳珊還是老樣子，一急聲音就大起來。

“可樂過期了，不要一次性買太多，還有這雞蛋，搖起來有聲音的，是壞的。”

“那你以後幫我看著，不就好咯”柳珊又走過去抱著白臻的背。

“我不可能一輩子給你看著。”白臻走到電爐旁，燒上水。

“我明白了，你要折磨我。”她直接坐到地上，擋住白臻的路。

白臻和她對視一會

“這地多久沒拖了，你這樣躺著，恐怕這件白色外套要毀了”

柳珊猶豫了一會，還是爬起來了。她的衣服都是當季新款，一般就是洗2次淘汰的。

這套是她第一次穿。

錢是小事，問題，這衣服她答應了閨蜜要一同穿去她的新店開幕儀式。

“所以我說要應姐別回去，你老是說自己弄，我們哪裏有那麽多時間做這些”

柳珊嘴裏的應姐，是這裏十幾年的幫傭。

白臻去年覺得柳珊太依賴她，就借口不方便，請她回柳家老宅了。

是啊，他和她，距離太遠了，總是有太多不同。她應該回到自己的生活裏。

“那你把她請回來吧。”

白臻繞過柳珊，無視她伸出求抱抱的雙手。

“你，是不是又生氣了？”柳珊自己爬起來緊跟過來。

“沒有，你不要多想”白臻註意到她的小心翼翼，於心不忍。

“我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啦，沒有抱怨”她扯著他的衣袖，小手指慢慢往上揪。

“真的不是。這是你的生活，不用顧慮我。”白臻看著她，很認真地說。

然後不等她回過神，就走進儲物間找東西了。

“白臻，我想你要有個限度，就是判刑也有時間限制吧！”柳珊怎麽想自己也沒有做什麽罪不可赦的事，不應該受冷暴力。

也是，“時間限制”對於白臻，可再清楚不過。

白臻沒回話，翻出了一床被子和枕頭。

“你不會回到嗎？”柳珊走過去，一把把他的被子抓起扔在地上。

白臻看著眼前的柳珊，覺得這才是熟悉的感覺。

他撿起被子，想清理一下，結果被子被柳珊連踩幾腳。

“斷舍離後，家裏就這一床備用的，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
嗯，不能睡了。

好在短時間發病可能不大。

白臻對著放送的電視，靈魂出竅地想著別的，只看見屏幕黑了。一扭頭，果然是被柳珊關了。

她看了他一眼，憤怒地把插頭也拔了。

回頭看了一眼沙發，連抱枕也被她抽走。

身上穿的不算厚，現在不發熱，原來普通人這時候是這樣的冷。

他爬起來去開暖氣。才發現暖氣卡也沒了。

“好玩嗎？我陪你慢慢玩。”

白臻在原地蹲了一會，站起來又趴進沙發。時間到了午夜12點。

身體又開始隱隱作痛，他需要吃藥。

“你明天要上班，不睡覺？”他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說著話，埋著頭。

他明白自己的臉色會開始發白，到煞白，到死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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